软弱

    今天这间小小的侍奴房注定很热闹,纪惟再次睁开眼时就看见床边又换了一个人。在认出熟悉的身影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昏睡前似乎忘了什么,他知会了冉棠、知会了下属,独独忘了知会眼前这个满身怨气的人。

    “嘶——”纪惟还没想到辩解的理由就被捏住了脸,“你你、你干什么——”

    “看看你活着没。”坐在床边的人忿忿地收回手,“还能叫唤,看来是活着。”

    秋酌酒从床头柜的托盘里接了一杯温水,没好气地递了过来,“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几天没看着就变成这样。”

    纪惟讪笑一声就想糊弄过去,秋酌酒知道他的德性,扶着他喝完半杯水后也没吊他胃口:“我替你去看过祁阅了,看起来没什么事,但你也知道他除了在你面前能多挤出点话,剩下时间就是个闷葫芦,具体的等你明天能爬起来后自己去问他吧。”

    “谢谢。”纪惟闻言总算松了口气,他斜靠在秋酌酒身上抻了抻睡得酸软的腰,“没事就好,这事都怪我……”

    休息够后再复盘整件事,纪惟才意识到他走错了多少步,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因为不敢得罪郁想而让郁家的一个管事轻易带走主宅的副管家。祁阅走之后,他也不应该被动地用病假让郁想来决定放不放人。就算他求不了时晏临出手,也应该先折腾点事出来让郁想无暇享乐,如今又是等病假又是等传信,平白让祁阅多受许多罪。

    秋酌酒皱眉看了眼身边的人,似乎想说些什么,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