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不管时晏临这句话是想突发奇想,还是试探他的规矩与驯服,纪惟为了安稳退休都不想接茬。

    纪惟小心地避过那沓文件,转过身给男人递上了咖啡。

    “主人别笑话下奴了,下奴一个久居庄园的侍奴,怎么比得上侍从官大人们。”他把有些僵硬的微笑固定在嘴角,“您需要重新审阅的话,下奴现在就帮您联系军部值守在庄园的大人。”

    男人并没有满意于他糊弄的话,只是用压迫性十足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纪惟在他的目光中慢慢隐去了笑容,沉默着不拒绝但也不配合地梗在那里。

    时晏临最看不过他这副缩进壳里的样子,他直接展开了一份文件举到纪惟面前,逼他去看上面的文字。“这是顾期宁的叙职报告,是你亲手从新兵里为我挑出来的第一个侍从官,听说还是你们孤儿院的,不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时晏临向来知道打蛇怎么打七寸,听见这个名字,纪惟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然而还没等男人把文件塞到他手里,就看见面前面无表情的管家撇开头,直接垂着眼后退一步,以驯顺的姿势跪了下去。

    “下奴都不记得了。”他甚至解下了腰带奉到头顶,用同样驯顺的语气请罪,“是下奴无用,请主人责罚。”

    侍奴身上的腰带本就是方便主子们随时使用的刑具,反复鞣制过的皮料表面柔软,两层软皮之间嵌了硬芯。这样抽起来既带着尖锐难捱的疼痛,主子们又能抽个尽兴不容易流血。

    时晏临顿时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