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头,夹在手掌和刘海中间的眼睛也被水雾遮住了,像是不堪摧折生出的泪水。时昀对季寻意的偏爱仿佛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迫不及待地试图得到权势最盛的上位者的垂怜。

    时晏临伸手拨开那几缕碍眼的额发,粗糙的指腹抚过他潮湿的眼角,在把细嫩的脸颊磨红一片后,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最终停留在后颈。

    纪惟知道时晏临糟糕的控制欲又上来了,他努力忍住逃走的冲动,反而主动弯下脖颈把那截脆弱皮rou暴露得彻底。

    这个动作令掐握在后颈的手力度突然加重,纪惟被死死按在男人的膝盖上,气管被压制住无法呼吸。生理的本能迫使他不住地发抖,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依旧温驯地贴着男人的腿乞怜,一声声没有声音地叫着主人。

    在跪着的人呼吸减弱的前一刻,时晏临松开了手,手下软绵绵的身体很快顺着他的腿无力地滑落下去。脸憋得涨红的人急促地喘息,刚顺过来气,就乖觉地蜷缩着跪伏成一团,卑顺地吻上他的脚尖。

    小骗子向来很会看眼色,看他没有拒绝,柔软的唇rou就一点一点往上挪。吻过小腿、膝盖、大腿,最后停留在他被撩拨得半勃的性器前却不肯再动了。

    他状似可怜地摸了摸自己红了一圈的脖颈,显然是不想伺候的意思。

    时晏临和他对视许久,表情似笑非笑,终究还是给了他之前那番鬼话几分面子。

    “去叫随侍的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