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底

   眼看时昕说得越来越不着调,纪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都跟你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被困在这座宅子里,所以一切动机都是为了你们的‘好’?”

    想起时昕折腾季家时的肆无忌惮,和自己收尾时的小心翼翼,纪惟又气不过地补充了一句:“因为被默认排除在外界的权力地位之外,所以我只能谋求那些是吗?”

    要是是完全清醒的纪惟,一定不会说这么多除了发泄情绪外并没有什么用的话。但他现在被季家的事弄得万分疲惫,又刚刚应付了时晏临这么久,烦躁情绪完全压抑不住的后果就是嘴比心快。同时他心里还有些隐秘的有恃无恐,自觉时昕就算听了这些过激话语也不会做什么。

    时昕下意识地觉得纪惟的问题有些荒诞,就算是曾经压制过他的宋荀,他也只是把对方当作他与宋家主之间的中间人。宋荀再会挟势弄权,他自觉忌惮的还是宋家的势力,而不是宋荀本身。纪惟在主宅中的权力自然也是他的主人们对其宠爱的映射延伸,如果离了主宅、离了他们,谁又会给纪惟这些?

    但他吃够了被纪惟冷落敌对的苦头,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质疑纪惟的话。他软下声音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你想我怎么顺着你,我照做就是了。”

    “我没有多心,我只是想表达清楚,以前我不喜欢追名逐利,不代表我现在没权利要,这一切与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