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起

婆婆相依为命的内容。

    听了两句，陈媵发现了异样。

    她不是在演窦娥，她的悲伤是那麽的有张力，那麽深入骨里，但她是作为她自己而在哀伤。当然陈媵不知道这位戏旦发生过什麽。

    直至戏终，幕落，观众大声喝采，陈媵则是不发一语。

    他转身，径直朝着後台走去，小伙过来拦住他道这里外人是不能进的，陈媵塞了些银两，保证只需一刻钟就会出来，小伙想了想，收下钱等在门口，催他快点儿。

    陈媵来到後台，走向正拿着Sh布擦去胭脂的夕傀。

    「姑娘，」陈媵停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我看了刚刚的窦娥冤。」

    夕傀转过头，她已卸好妆，白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望着他。

    「我就直说吧，你毁了我的兴致，你根本不是在演窦娥。」

    夕傀眸中闪过一瞬诧sE。她把椅子转向陈媵，正面对着他，手跩紧衣摆又放开，来来回回後她终於开口：「窦娥後来Si了呢。」

    陈媵微微皱起眉。

    「可她临Si之际，没有人难过，因为会挂念她的人都不在了。」夕傀抬头直视陈媵，声音有些颤抖。

    「会挂念我的人也不在了，所以我临Si之际也没有人会难过，想到这里就觉得好伤心，你说我没有在演窦娥，可我、可我就是窦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