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拖下水,而且这局耗费了一年,牵出几桩大案,一击必中,直接取了武安公的脑袋,足见布局之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又沉得住气。 随随忽然有些庆幸朝廷和三镇相互制衡,没到兵戈相向的时候,否则对上桓煊这样的对手,免不了要两败俱伤。 她也没想到桓煊会为了个赝品大动干戈——千算万算,算漏了桓煊的性子如此执拗。 随随辗转难眠,起身饮了两杯酒,想借着酒意睡过去,谁想喝完酒反倒更精神了。 横竖难以成眠,她穿上外衣,披了狐裘,向外院走去。 前院里依旧灯火通明,墙内传出侍卫们一阵阵的笑闹声。 她正要推门进去,又收回手,虽说他们没上没下惯了,但她毕竟是长官,有她在场,他们难免要拘束一些,何况别人都是兴致高涨,只她百无聊赖,未免扫兴。 于是她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节度使府里踱着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马厩。 马儿们不守岁,这时候都已经睡着了。 可她刚走近,便有一匹马嘶叫了一声。 那声音无比熟悉,带着无限的委屈和哀怨,不是小黑脸却是谁? 它这么一叫,厩里别的马儿也叫它叫醒了,大黑脸也跟着叫起来——马倌生怕两匹马儿打架,将他们一东一西隔得远远的。 随随先去东边厩里摸了摸大黑脸,给它添了点草料,这才走到小黑脸的厩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