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头,她家乡那一带胡汉杂处,从胡人那里学到些奇怪的法子也属正常。 他没再多问,垂下眼皮,抿了一口酒。 他的睫毛很长,但不翘,微微垂眼的时候几乎将眸光全都遮住,让人猜不到他心思。 随随问他道:“殿下可要尝尝看?” 桓煊本来不欲品尝,他的爱憎一向很分明,开始讨厌一样东西,便讨厌到底,即便是没有膻味的羊rou,他也兴致缺缺。 他们兄弟三个,他和长兄随了母亲,受不了这些腥膻之物,他长兄当年去西北两年,回来说起还苦不堪言。 但他不经意间抬眼,对上女子的眼睛,她琥珀色的眸子在灯火映照下闪着奇异的光,满是希冀,似乎手里捧着的不是古楼子,而是切下的一片心。 桓煊便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住这样的眼神,何况还是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 他接过来咬了一小口,rou馅熬得酥烂,脂油在唇齿间化开,非但没有一般羊rou的腥膻,还有一股不知什么香料的清芬,食之齿颊留香,他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讶异。 他只是不想看她眼里的光芒暗下去,本打算咬一口浅尝辄止,却不知不觉又咬了一口,一口接一口,将整块都吃了下去。 随随弯起眉眼,一脸欣悦:“殿下可喜欢?” 桓煊才说自己不喜欢羊rou,脸上有些挂不住,淡淡地“嗯”了一声:“不错。”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