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金银夹花平截,又用了一小碗枣粥。 用罢晚膳,夜已微阑,风雪又大起来。 桓煊道:“上回给你的棋谱记熟了?” 随随点点头:“记住了。”她本就善弈,那谱又简单,打一回便记住了,不费什么事。 桓煊便叫人收了茶床,摆好棋枰。 “看看你这几日有没有进益,”桓煊道,“这回授你八子。” 一边说,一边将八颗黑子摆在星位上。 两人都是静思寡言之人,一时只闻棋子敲在棋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至中盘,桓煊有些诧异,这女子的棋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她毕竟学棋日短,局部的攻守有所欠缺,但难得有大局观,棋路虽生涩,但每落一子,总有呼应。她背的谱少,用起来也不拘泥,倒是时常走出意想不到的一着。 他们上回对弈是数日前,同样授九子,他已能感觉到她的棋力有明显提升。 他撩起眼皮,看了看随随,女子拈子沉吟的模样给她添了几分幽静娴雅。 “你的棋感很不错。”他一向吝于夸赞,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不错”,实非易事。 随随抬头浅浅一笑:“多谢殿下夸奖。” 棋感难以言喻,但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阮月微当初狠下苦功,记下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棋谱,但与他的差距越拉越远,便是天生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