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理会程徵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急道:“伤在哪里?伤势如何?” 马忠顺隐隐带着哭腔:“殿下背上中了一刀,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很深,血止都止不住,仆等不敢搬动他,只能就近去请大夫……殿下不放心这里,遣属下来看看大将军是否安然无恙……” 随随打断他道:“带我去。” …… 用刀的人都知道,不到最后一刻切不能让刀离手,桓煊小时候跟着武师学刀法,这是第一堂课的第一句话。 可是危急关头,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将刀掷了出去。 刀不是用来投掷的兵器,但他这一掷力道不小,刀尖扎进那凶徒的背心,凶徒吃痛,发出一声惨嚎,持刀的手便是一松,向前一个趔趄。 程徵知道要躲,可他双腿已吓软,压根不听使唤,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便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身中一刀的歹徒却颇为彪悍,反手将扎在背后的刀□□扔到一边,又要举刀去砍程徵。 桓煊无可奈何,一夹马腹,疾驰上前,然后猛地一勒缰绳,玉骢马收势不住,嘶鸣着扬起前蹄,那凶徒慌忙躲开,还是被马蹄踢中肩膀倒在地上。 桓煊松开缰绳,纵马从他身上踏了过去,那凶徒发出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便不再动弹了。 桓煊拽住缰绳,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发髻乱了,衣裳皱了,白衣被尘土血污染花了,一张小白脸面无人色,显然是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