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r> 车在山中绕来绕去,赵清晖止住了哭,凝神听着周遭的动静,听辨着什么时候过桥,什么时候沿着溪涧行,揣测着自己将被带去哪里。 渐渐的他记不清了,索性不再去管。 不知过了多久,露车停了下来,他重新被人抬起来。 他们抬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把他“砰”一下扔在冷硬的地面上。 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牲畜,他一向是这么对待别人的,把别人当牲畜很有趣,可自己当牲畜就不那么有趣了。 有人打开了竹笼,又解开了麻袋袋口的绳子,把他从袋口倒了出来。 周遭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小油灯发出黯淡的光,光晕只能照亮方寸之地。 一个男人慢慢走进光晕中,但光只能照到他的腰部,他袍角上的织金花纹在光里微微闪动,垂于身侧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嶙峋的白石。 他的脸仍然隐藏在黑暗中,但赵清晖已知道他是谁。 有人将他嘴上的帕子解开,取出堵嘴的脏布。 赵清晖觉得口中满是霉烂的味道,干呕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然后冷笑道:“你以为这么做就能离间我和表姊?”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毒:“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为她做的,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怪她……你想借刀杀人,你以为我出去就会去害她?你想得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想让我背叛表姊,你休想!” 他越说越亢奋,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