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辈,又是年节,不能穿得太素静,她今日盛装华服,着妃色锦绣衣,披帛结绶,云髻高耸,簪了金钗,傅粉涂朱,额间贴了花钿,腮边饰以面靥。 她本是淡雅如菊的气韵,显得出尘绝俗,只宜淡妆不宜浓抹,这样打扮倒把原来的特点也掩盖住了。 桓煊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只一瞬便移了开去,向皇帝和太子行过礼,再向几个年幼的弟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便即入了座。 阮月微的目光却叫他牵住了。 桓煊十二岁离开后宫,自那时起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少了,三年前他离京时看着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郎。 然而不知不觉中,他已脱去一身稚气,长成了气宇轩昂的男子。 他入座时脱下狐裘交给内侍,一身优昙花紫的蜀锦袍用玉带一束,尽显宽肩窄腰。 一段时日未见,他身上似乎少了些原先的沉郁阴冷,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犹如宝剑出匣,锋芒耀目,直叫人挪不开眼,又不敢逼视。 阮月微恍惚了一下,蓦地回过神来,连忙垂下眼帘目不斜视。 她低头时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太子,只见他正转头和豫章王说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听太子对桓明珪道:“许久不见你来我宫中,在忙什么?” 桓明珪笑道:“太子殿下知道我的,无非就是风花雪月、吟诗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