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
时清臣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面露苦涩。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两人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一种让人莫名其妙尴尬的情绪油然而生,青绕黝黑的脸明显能看到红了。 时清臣也是叫苦不迭,腿上的疼痛让他抓狂,但青绕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更觉得心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更加瘙痒难耐。他刚想稳住声线叫出声,可青绕却比他更快,只见他又靠近时清臣一些些,用挺翘的鼻子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额头抵着额头,再用一双深情的眼睛望着时清臣。时清臣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倏地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又快速地移开了。 时清臣心头大震。 一些没有痕迹的,没有缘由的东西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 “老师,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 “老师,你不能出事......” “老师,我带你去看病。” “老师,山里有经幡,我想带你去看看......” “老师,我想带你去东山顶上看日出......” 神山养育出来的男人心里也是很乱,他有很多话想和时清臣诉说,千言万语却汇成一句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青绕非常清楚,他真正想说的始终没有说出来。 他怕。 神山没有告诉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能在一起之外,还能两个男人在一起。 神山也没有告诉他,如果时清臣因此厌恶他的话,那他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