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叶氏那样轻浮的性子,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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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姒静静垂眸,月色映照下,她的面容恬淡祥和:“宁汜是当弟弟的,凡事有大哥先挡在前头,自难免性子更随和些,也不是个坏孩子。” “是。”皇帝点头一应,遂又想起先前之事,转而沉叹,“唉……”他摇头,“不说这个了,去尝尝你备的月饼与酒。” “好。”她抿笑,便与他一道向后院走去。 做了一宫主位,住的地方宽敞了许多,殿后便也成了平日消闲之所,宫人们都住在更偏些的地方。 延芳宫殿后的园子被打理得极好,不同的花木交错而栽,四季皆有景致可看。 眼下,正是院落中央那株银桂开得最盛的时候,白花黄蕊,清香满树。时有秋风一拂,那洁白缓缓落到地上,遥遥望去,如冬雪温柔。 石桌石案恰也都在这株树下,案头放着月饼与美酒。另还有三两道小炒,都用素净的白釉碟子盛着,瞧着干净雅致。 二人一并落座,吃着说了会儿话,宁沅就也来了。 有了小孩子在侧,气氛当即活跃了不少。一家三口有说有笑,一时仿佛天地间都只有他们,别无其他纷扰。 贺玄时后来还是顺着宁沅的性子许他多喝了些酒,人太少行不起酒令,父子俩就划拳。 宁沅后来喝大了,倒也没到耍酒疯的地步,却显而易见的有些兴奋,竟提出掰手腕。 划拳也就算了,掰手腕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哪里掰得过成年人?贺玄时不是没动过让一让他的念头,转念一想这让也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