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专注于自己的餐盘丛林:“也没事,这几年没疼过。” “嗯,”洪怀啸习惯接这么一声,“打架时挺有活力的。” 我没应声。 “遇事要沉稳,不然阿姨在天上也不会放心。” “她不信那个,应该早投胎了。” “我也不会放心。” 我向后一撤,靠在椅子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麻烦大哥。” “我不怕你麻烦我,”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怎么,不合胃口?” “等您把话都问完了我再吃,”我用餐巾胡乱擦了两下手心,重重甩回桌上。 我的话正遂了洪怀啸的心意,他轻车熟路地忽略了我的态度和情绪:“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姓燕?” “嗯。” 他坐得沉稳,垂下眼去,咬掉叉尖的rou。 “他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抱起了手臂。 我哥长得确实不错,他mama出生在高纬度的地方,遗传给他一副深邃的五官与立体的骨相。甚至他的牙齿也很好,很整齐,从小到大都没在牙医那里受过什么罪。 不像我,有好几颗都是尖尖的。 我妈说我是小狗投胎,走错了道,硬要钻进她的肚子里。 看我哥这副好牙口,一定是当了好几辈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