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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贺靳屿说的最少,他说,考完给你带好吃的。 考两天,两天都有吃的吗? 当然,中午也给你带。 透个底。 保密。 男人没有祝福,没有期望,仅关心他三餐接送,早早安排好司机将人畅通无阻地带到考场,哪怕从裕岭去八中其实根本用不着多久。 日复一日的生活已经画好半个节点,恐惧和平静对半碎进试卷哗哗声里,每个人都将自己掏成空空如也的空壳,孤身冲向时间的尽头。 余扬的作文写得多少有些鲁莽感性,题目要他议论,他便将明珠塔添了进去,要证据,就加上从贺靳屿口中听来的轶事,洋洋洒洒八百多字,结尾竟毫不吃力,许多笔锋短短穿插在格线外头,仿佛通篇都写着贺靳屿,又仿佛全都属于他自己。 六月七,余扬提前十五分钟完成了最后一场考试,单手托着腮,在空调呼呼的运作声里出神。心里隐隐约约浮现等会出考场后跟贺靳屿说点什么的想法,余扬捏着没出尖儿的按压水笔,贴着桌面慢吞吞地胡写乱画。 1 从教室里踏出去的第一步就开始跑起来。 余扬在校门口找到林彦舒:“丁毅他们还没出来吗?” 林彦舒说:“还没有。”她注意到余扬伸长脖子往外看,忍不住好奇,“你在找人吗?” 余扬含糊道:“昂...嗯,那你帮我跟丁毅说下,我先走了啊,家里——煤气忘关了。” “啊?诶,喂!”林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