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故事海滩和床垫
我感觉我就像被“活着”强行拼接在一起的无数个互相矛盾的碎片。 海边,这个概念似乎对他而言有种刻入DNA般的执念。 海边,那是他童年生活的边界。 它是母亲虔诚的念经声中,那双将他扼入水中的手;是他濒死之际视线中所看到的白色泡沫和金色太阳;是他将朋友父亲的jiba放入瓶中时,让它随波逐流的波涛;是渗血的手掌和镇民们手中的焰火。 是温暖的,没有回忆的地方。金色的阳光吹拂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一直延伸向黄色的沙滩。白色的海鸥站在码头和海岸边,在咸湿的海风中从白色的浪花里叼走银色的鱼。 他好像一直都呆在那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说不上怀念,也不曾怨恨。有些恶心,但却是比所谓的“家”更接近家这个概念的地方。能让他沉郁的内心归于平静,让他成为一张空白的拼图,终于完美的嵌入这个奇怪的世界。 你瞧,你真的很容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拜托,我也不想。可这些想法就是如霉菌般不停的在我的大脑中滋生,日复一日的扩张它们的边境。 他对自己说。 他总是这样,在脑海中贬低自己,赞美自己,可怜自己,然后肯定又否定自己。直到下一次痛苦的反刍前找到一个符合逻辑的说法来让自己消化这些痛苦 也许他们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