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生生世世爱上你，不可自拔

清晰，没有看清那滴泪是如何从江沉的眼睛里滑落出来的。他只感受到一滴冰冷的液体坠落下来，摔碎成一瓣又一瓣，打湿了他的手背。

    那一定是很饱满的一滴泪。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沉就获得了神的资格。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沉就失去了神的资格。

    “戚幸，我留在人间太久了。我的生命在流逝，有终一日，我也会像凡人一样死去，这漫长的一生也会被收回，我会很寂寞的。”江沉的声音依然平静，只是有些累。

    戚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人间呢？”

    “因为我被诅咒了。你瞧，我满身都是诅咒。”

    “那些诅咒对你没有用。”

    “有用的。最有用的一道，就刻在我的灵魂上，是你下的。你忘记了吗？”

    戚幸蹙了蹙眉，轻轻地说：“我忘记了。”

    “你诅咒我将生生世世爱上你，不可自拔。你忘了吗？”

    长久的沉默。

    戚幸又睡着了。江沉抚摸着他的脸颊。戚幸烧得很厉害，掌心下的肌肤都变成了淡粉色，不知道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

    江沉终于说出了那一句话，不带任何情绪的：“戚幸，我恨你。”

    “我不爱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