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
昌平帝依旧重病不问朝堂,可令人震惊的是,今日刚刚被封位不久的太子殿下来了。 这仿佛预示着什么。 众朝臣们面面相觑,跪下行礼时膝盖都在颤抖,这一礼行得真心实意,恨不能将膝盖跪破。 而楚歇看到太子不请自来,像是一条看到猎物的毒蛇,瞳眸骤然一缩。 江晏迟几乎能听到吐出蛇信的声音。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得闲,竟到朝堂上走一遭。”楚歇慢悠悠地问,照旧坐在了皇位旁的长椅上。 江晏迟一步步踏上殿去,看着楚歇散漫的眼神随着他的靠近而逐渐变得锐利如针,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江晏迟静默着说:“我是国朝的太子,父皇病重,由我辅政才理所应当。” 抬手指着楚歇身下的长椅。 “这个位置,是我的。” 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歇,看着对方的脸色逐渐变得无比难看。 楚歇压低了声音,那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江晏迟……你可还记得前太子两年前怎么死的。” 这是楚歇第一次当众直呼太子全名。 全然没了以往的虚与委蛇的客气。 “我记得。”江晏迟眼里没有怯意,“他是被你害死的,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