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 此人可在短短数年内攀上如此高位,也是有些缘由的。 祁岁不免又想到那一日楚歇看向自己的眼神。旁人觉察不出,可他的确是感受到了。 那刹那里他眼神中的善意。 祁岁捏紧手中的茶杯,楚歇……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 *** 上回给了状元一个下马威后。 楚歇像是很快又盯上了刚被封没多久的小太子。 三月倒春寒,宫里四处芳菲,绿柳竹林抽新发芽,除了冷宫这块,四处生机勃勃。 楚歇将人拎出来后去往风最大最冷的湖畔,将人扔在亭子里抄书。 风呼呼地从四面八方吹着。 镇尺都压不住陡然掀起的纸张。 他只能一手摁着纸防备着寒风,一手研磨提笔。 没有凳子,江晏迟只能站着弯腰抄写。 手被冻得紫红紫红,脸却吹得煞白,为了方便指点握笔姿势,楚歇还不许他穿着厚厚的大氅。 唉,殿下真是可怜。 宫人们都不大敢靠的太近了,远远地望过去只觉得楚歇折腾的手段可真是钝刀子割rou似的教人难忍。 但江晏迟每次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