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深闺少女，不懂人事

，却也觉得那目光刺辣。

    她进内殿时，本以为皇帝大概还在沐浴，不想层层钩挂好的帷帐后，赵靖已捧着一本书，岔腿撑肘坐着。

    她只余光瞧见了身影，并不敢抬头去细看皇帝的容貌。

    上夜本不是重活，只是熬夜辛苦一些，原不用禀告，听吩咐就是，可于喜也知她身份不同，已见机轻声提醒。

    “皇上，给您上夜的齐g0ngnV来了。”

    赵靖没抬头，撑于左腿的手掌轻挥，已让人退下。

    齐瞻月看见了，可她是要上夜的，自然是不能走的。

    她心里冒了个莫名的念头——也不知g0ng闱局今夜的膳牌递上来没有，再想又认为，即使有，大概也是作罢。

    其余g0ng人关了多福百宝门，殿里只余主仆二人，齐瞻月不敢动，依然站在原地。

    赵靖读的还是白天的《经貌治术》，似乎是读起了兴致，足足过了三刻钟才合上书页，以手捏眉心消乏。

    他瞥了门口人形一眼，平静说到。

    “给朕更衣。”

    齐瞻月哪敢耽误，刚听到吩咐，立刻就上前，可走到床榻前却愣住了。

    皇帝沐浴时，自有专门的g0ngnV伺候更衣，现下身上穿的也是入睡的寝衣，外袍也没有，齐瞻月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可皇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