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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合低沉问：“如何置这二人尸首？”“他们算不上罪大恶极，但也不得帝陵。”舒瑜将玉笛沥了血，仔细用厚布包裹起来。

见她步来，舒瑜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接，猛地想起后还有众多官员，刚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倒是尧风毫不避讳，快步上前将她扶住。注意到她手中那柄剑时，他微怔：“这是…”

他的靴底就沾上些许粘腻，前尽是血，从脚下蔓延到船尾，将贤王那上好的绸缎染作残照落霞。

李合验过地上的一女尸，沉默良久，说：“自断十二主脉，每断一就会吐一合血，疼痛更非常人能想象。发肤受之父母，真是何苦。”舒瑜淡淡扫了：“命数都是自己决定，咎由自取罢了。”

这样的动作也没惊醒她，他急迫地想去扯她的衣服，刚碰到衣角却又生生止住，最终还是轻慢搭在她肩上，不再动作。＊＊＊睡朦胧的清晨，窗外传来一阵莺燕浅唱，细细听来不是鸟叫。

而是女在谈笑。岚烟再睡不着了。听院墙外

踏过婉转缥缈的笛声，岚烟拿着两柄长剑，有走在梦境的虚无。当她走下甲板，最后一个音符也消逝在微茫的波声中，宛如魂沉忘川。

前冷淡的神，堪堪弯腰，把落在地的长笛握手中：“你走吧，我以笛曲送你。”岚烟一动未动：“回去吧，安。把这些都忘了。换个份重新开始。”

舒瑜凉声提醒：“还请殿下先送时小回去。”“豫王殿下。”岚烟倏忽转看他，正说，“我只求你，给他们二人留个全尸。”

“本王不是狭隘之人，何况贤王与我手足相连。时小多虑了。”舒瑜冷笑作答，随后也不回地向船走去，下令，“搜。”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他没走多久，我还来得及赶上他。”安摆摆手，疲惫说，“你下船吧，带上这把剑。笛曲毕前，不要回。”

“带回京城，我会和韩王商议，以官之礼下葬。”冥府升起的火焰传遍四肢百骸，宛如让人在炼狱。尧风手臂缩一下，怀中女刚沾到车垫就沉沉睡着了。

一队卫兵得令疾步登船，穿过了相对走来的尧风和岚烟，匆匆踏上甲板，四散开始检查。舒瑜和李合走在队首，时而有卫兵搜查来报。还未走到船尾时。

李合叹：“可惜痴情生错了年代。”“曲家生的都是痴情，但为情所困的统治者是活不到最后的。”舒瑜从满地狼藉中拾起一支沾满血的玉笛，“史书中有太多这样的失败者了。不仅是贤王，对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