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他没有看清，走近才惊觉祭台上乌木剑架空空，那里原该存放着皇室圣，以前朝皇帝之血淬炼的神剑斩蛟。像是预到什么，岚烟忽然惊醒转，疾步绕到他背后。

层云间隙漏一束束白日清辉，照耀在献殿涌动的灰雾之中，幽暗里勾勒一个从容影。影渐渐清晰明了，他沐浴在神圣耀的光芒之下。

“你若能从这里活着去，随你怎么极刑我。”他不以为然地笑起来，“这个窃字我担当不起，毕竟当初斩下前朝皇

他平静了些，前女尽手腕无力得发抖，依然盯着烟雾中某个方向。穹坍塌了一大半，湛蓝天空。

手中一柄墨黑长剑，纯金腾龙盘绕于剑上，龙之间鎏金四字闪耀夺目。环顾过后，他傲慢启：“什么游龙庇佑，不过是穹上镶了雕成龙形的宝石，哄小孩的把戏。”

沉重的乌木剑架在摇晃中翻倒下来，地上两条金麟飞龙被天板砸下的石掩埋，迭起的求救惨叫声淹没在崩塌的轰然响中，末了耳边只余下烈震撼带来的嗡嗡声。天崩地裂，她看到了震动的源。

满地砂石瓦砾，只有他足下这扇区域微尘不染，而区域正是岚烟手中的青鸾剑尖。舒瑜一生与死亡肩而过无数次，唯有这次像是已踏黄泉半步，沉寂许久的心在前猛。灰烟飞扬之中，听不见外界有任何鲜活人声，只有碎石在余存震中不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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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时，穹之上落下几块碎石，悍剧烈的震陡然从脚下传来，有些士兵没来得及反应，纷纷被震倒在地。

那是极为大的煞气形成的弧形场，在空气中飞速向外扩散，被气场笼罩的地方迅速分崩离析，这样残暴凶猛的煞气竟然真实存在，仿佛毁天灭地一般，所过之寸草不生。耳鸣在慢慢消退，轰隆倒塌声也遁去无形。

影中的岚烟看清了他的面容，猛然在地上的青鸾，咬牙：“君雁初！”君雁初像是听到什么天外乐章般，笑着应：“是我。士别三日，你不仅没死，还护下了豫王，真叫我刮目相看。”舒瑜也难维冷静，语气因愤怒而颤抖：“毁我帝陵，窃我斩蛟，你真该受千刀万剐。”

倓陵采用了最为牢固的拱形结构，据说可以保证千年不倒，如今像是在梦般，化作满目残垣断，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场灾难中毫发无损。

舒瑜放下手臂，从遮住视线的宽袖徐徐抬起，有惊无险地环视一圈。废墟之下掩埋了不知多少尸，放望去尽是碎石残肢，连面前的武国公尸也被一块大的断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