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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粒雀斑。 2000年4月13日 我穿不下薄裙了,青绿色的那条,我讨厌它。 下午窝在摇椅的时候我在想,它七个月大了,已经可以去医院做引产手术了。 手术没有做成,傅涛抓着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疯了。 他不同意我的决定,我不喜欢他了。 傅新翌停在这一页,他反复从头看到尾,他想不到母亲竟然因为穿不下裙子,而选择了去医院引产,这比把没出生的他用“它”指代更让傅新翌毛骨悚然。 他正要翻页,突然有人递了一杯橙汁过来。 “刚榨的,我放了糖,很好喝,哥你尝尝。” 傅新翌合上了笔记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我不想喝。” 傅新翌起身把笔记放进纸箱。 阮在邻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拿了一杯橙汁,他喝了一口,又问傅新翌:“哥你真的不喝吗?” “不喝。” “哥你什么时候搬走,要搬哪儿去住?” “爷爷奶奶生前住的房子。”傅新翌把江澜的笔记全装进了纸箱,他背对着阮在邻,没看见阮在邻的目光越过他定格在了绿色的笔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