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纵横（番外）

秦澜长得很好看，眉目如画，唇不点而红，眼珠子黑亮亮的像琉璃珠子，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清澈见底的。

    黄冰的话，黄冰还算个人样。长得确实壮实，但大抵就是鲜花和牛粪下面的牛粪吧，还是老牛粪。

    老牛粪独自酸涩了一辈子也没能得到鲜花的眷恋。

    因为鲜花在割据混战中死掉了。

    《秦澜传》里说他万箭穿心，死后还被剥皮萱草，挂在城墙上风干，骨头被挫骨扬灰，丢到了河里，被水一冲，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黄冰带兵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干得像块橘子皮，吊在城墙上晃悠。

    多年后他遇到了秦澜的堂弟，也是他的副将，他说秦澜执意不成亲，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不过那人离得很远。

    副将问是谁。

    秦澜说：“是一个大将军，跟我一样的将军，不过他比我厉害，打赢了好多好多场仗。”

    “如果我死了的话，他肯定是第一个来帮我报仇的。当然，他死了我也一样。”

    第二年，秦澜就死掉了。

    黄冰郁结于心，病痛缠身，死在了秦澜的忌日。

    莫桑君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看着眼前已经十六岁的少年，满脸慈爱：“小师弟，你还活着，真好。”

    黄冰在旁边撺掇：“秦小澜，莫桑狗贼咒你早亡。”

    少年好看的眉毛竖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