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正的精神病
机重新放回到裤兜里。 “承岩……”文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索命鬼似的又唤起他的名字。岳承岩磨了磨后槽牙,抱起双手皱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也没工夫搭理你!少拿你那套歪理来迷惑我!” 委屈巴巴地收回手,文鹭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再一次蓄起雾气。 “我就是想见见你,想弹琴给你听……你不是很喜欢听我演奏曲子吗?我也很喜欢让你听我的演奏啊……就像之前一样不行吗?” 岳承岩的眉毛越皱越紧,片刻后万分无力地闭上双眼,不得不逼迫自己面对现实:眼前的青年并不是一个可以正常沟通的对象,跟他讨论再多对错,发再大的火也是没用。 “……行。你弹,我听,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但是你不可以随便去学校找我,否则我就再也不来了,知道吗?” 话音刚落,文鹭立刻笑逐颜开地握住岳承岩的手,一边拉着他往门洞里引,一边轻快地答:“好的,好的!都听你的!你快来屋里坐着,我今天新作了一首曲子,现在就弹给你听。” 木然地被牵引着来到熟悉的客厅里,岳承岩放下书包,疲惫地陷进沙发,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事实上,由于药物的缘故,关于那晚的种种细节他其实印象并不深刻,只模模糊糊地存有一些做梦似的记忆片段,等他彻底恢复神智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光洁的琴盖被轻轻掀开,毫无自觉的罪魁祸首偏过头来莞尔一笑,将白皙的十指覆上琴键。须臾之后,清澈婉转的琴声如细雨般落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