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兰带着两个婢nV缓缓而入,正巧与福伯在栈桥上擦肩而过。

    她忆起长公主与福伯谈话间的淡淡笑容,有些怅然,又顺着秦月莹的视线看过去——桂月湖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野鸭子,此刻正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下嬉戏,交颈依磨,好不亲密。

    仪兰心里头便更怅然了。

    长公主定是忆起将军还在时的种种,又陷入福伯讲与她的片片回忆之中,心神俱怆,难以自拔。

    这可人儿,一生不知受了多少苦,让她如何能不心疼?

    仪兰蹙着眉头走近,许是怕打搅了躺椅上的人儿,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

    这时,她瞧见秦月莹咽咽口水,转过头来。

    “怎么了?”

    仪兰无语了一瞬。

    不过她到底是御前行走多年的nV官,很快便收拾好了神态,面sE沉静的端起身后婢nV递来的药碗。

    “长公主,时辰到了,用药吧。”

    漆黑浓郁的药汁一端在手里,她的面上又染上愁容。

    长公主的身T并不好。

    随着年岁渐长,她身上的晕眩之症便渐渐加深,太医请了无数回,开的也只不过是这些安神的方子。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