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蒹葭梦寐思服,醉两世电光幻影
猎人,静静地等待死,或者生。 “你的眼睛,和中书令王携之的眼睛都是翡翠色的。”长公主忽然发现了这一点,“卞陵公王谚的头发是玫瑰紫,你的浅一点,像雪青。” 詹敬仁的心坠下去。 他知道王家,知道那是他永远配不上的家世,是可以堂堂正正爱慕长公主的家世。 “不过,你更好看。”长公主说,“王家也喜欢品酒。你,如果不是歌者或者面首,一定比他们受欢迎得多。” 詹敬仁的手抖了一下,酒从杯中倾落,露水一样坠到地上。 睫毛上沾了泪水,挂在碧绿色的瞳子前,像起雾的深林。 长公主从他颤抖的指间接过酒杯,饮了一口,又去吻詹敬仁。 清冽的酒从唇间渡到唇间,也变得藕断丝连一样缠绵。 詹敬仁全然敞开了自己,像献祭的羔羊一样,把赤裸的躯体摆放在长公主的面前。 长公主借着酒意宠幸,于是他的筋骨皮rou尽数染上了醉意。 剩下的玉露酒,长公主送给了詹敬仁:“酒不过自娱娱人之物,若只有权贵得享,多可惜啊!” 一醉经年。 昭明十七年二十九日,最后一节课。 长公主在二人对饮时,对詹敬仁说了罗谦的问题,詹敬仁很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