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穷命,终南捷径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谈青也看了回去。 “我晕车。”说得理直气壮。 谈青想他大概对上点档次的东西都过敏,豪车里的皮革味与冷空调像在胸腔里进行生化实验,只有不会摆头的坏风扇和山城免费的热风可以解毒。 不知道命够不够硬,会不会被大别墅克死。 男人转头回去继续手里的工作。 好像电视剧里给黑帮老大办事的小弟,动动手指发一句“老板,人带回来了”。 那我呢。谈青自娱自乐。我好歹也是流落民间的皇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开个窗吹吹风怎么了? 他不安分地晃着腿,脊柱被抽走一般软软地瘫在后座上。兜里钱一分没有,公子哥的纨绔倒是拿捏得到位。 隔着后视镜看人视线同样炽热,他就这样盯着不断打字的男人,试图在男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男人敲打的速度渐渐放慢,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后视镜里刻意的目光。 “哥。”谈青喊人。 男人面无表情:“有什么事,谈先生?” 高知分子的素养着实不一般。 “你牙齿上有菜叶。” “……” 司机明显没憋住,喷笑声溢出来一半急忙转弯变作一声十分做作的清嗓咳嗽。 “我骗你的,哥,你牙齿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