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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因怔愣地看着他。 绷带覆盖着双眼的位置,心灵的窗户被封闭。阿诺因从来无法从眼睛之中探知到对方的情绪。 “你……”阿诺因喉咙梗住了,他按住自己的胸口,说服自己不要情绪激动,慢慢地吐了口气,继续道,“我其实……我有很多事没跟你说,我在骗你……” 有些人就是这样,倘若发觉对方无条件地向他释放袒护、释放偏爱,他反倒手足无措,要将自己最卑劣最令人厌恶的一面立即翻出来,朝向对他最好的人坦白。你看,原来我是这样一个糟糕的人,我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请你不要对我好。 他像是一只害怕令人失望的蜗牛,摇动着脆弱的触角接触着外界,因为常常触碰到外界的恶意,所以在遇到外界回馈给他的温暖时,反倒会紧紧地缩回去……他不想让一个人走近他身边、走进他的真心,再看到这些糟糕的真相。 凯奥斯静默地听着,没有一丝表情。这位圣骑士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对于某些事的反应格外迟钝,毕竟,从大局上看来,祂其实还没有完整的清醒。 就在阿诺因手足无措、眼睛湿润地跟他坦白、如同等待罪刑的犯人般迎接判决时,血色盔甲的骑士只是抬起了手,轻轻地擦掉了对方眼角下的几滴血珠。 是喷溅到的几滴,此刻,细碎的蛇鳞已经潜伏下去,只剩下细嫩柔软的肌肤。凯奥斯的思维奇妙地分为了两派,一派在体会漂亮怪物柔嫩的rou//体,另一派在遗憾没能触碰到折射光线的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