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饥似渴地吸允着他的舌根
火车急驶过铁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生成的蒸汽宛若腾云驾雾般,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何棕目送着车尾消失在崇山峻岭间。萧索的身影在车灯下孤立许久。 世事弄人,却又莫过于此,在家愁国恨面前,个人的生死不过是时代中再渺小不过的一粒尘埃。 月台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毂击肩摩,何棕背向人流,转身离开。 火车在山林间穿梭,山间的雾气隔着深重的夜色依然浓稠如同米粥,风无休无止地透过车窗的缝隙拍打在脸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远处的河流拍打的河堤的响声。 陈棠拉上了车窗,用毛毯在床上围了一圈。他不敢给朱半尔解开外衣,自己却单穿了一件衬衫,坐在桌前给朱半尔嗑松子吃。 朱半尔每日只吃小小的一撮坚果,不能多吃,怕嘴角上火。陈棠给他准备了几包话梅和甘草,甜的咸的,咬上一小块含在嘴里也能打发寂寞。 朱半尔趴在陈棠的背上,一会拨弄他的手指,一会儿摸摸他结实的腹肌。他本就是被养出来供人取乐的玩意儿,就像被养在漂亮玻璃缸里的金鱼。他的世界很小,即使走出去看到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他还是那只被驯养在笼中的鸟儿,不是因为没有翅膀不会飞,而是他知道飞出去会饿死。 “棠哥,到了北平我打工养你。”朱半尔半开玩笑地说。 “我养你还差不多,”陈棠笑着喂了他一粒松子,“房子我们早就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