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了，但也许真正原因是声讨的对象不够重要，因为玩意儿怎么值得放在心上？

    有了台阶，苏楝这才抬头，他实在有双厉害招子，扇动眼皮似扇动人心，他伸出双手搭在金主肩膀，俯首称臣般靠过去，“我能干什么？不就是想着你，等你回来吗？我虽然是男人，可连女人也过得比我洒脱多了。”

    情人这般乖顺，让孟建群有种自己可以将他主宰的错觉，他未必不知道这样子是装出来的，他虽看起来老不正经，但经历的人生百态年轻人可比不了，许多事他看得比谁都明白，被瞧不上又如何？他不在意啊！

    人这辈子谁不图个当下，就拿自己来说，落魄一生晚年却时来运转，得了便宜儿子的福气平步青云，曾经遥不可及的奢望成了唾手可得的消遣，他难道是真心实意喜欢对方？他是个乡下人没错，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再说这小狐狸知情识趣，只要不是当着他面做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这样幽幽一顿埋怨，孟建群赶紧哄他:“哎哟我的亲亲小心肝儿诶！怪我老头子乱说话！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啊？来让老哥哥亲一口……”

    ……

    得手一块老头拍回来的玻璃翡翠无事牌，苏楝自以为在父子俩之间找到了平衡，白天当老子的花瓶，晚上做儿子的“妓母”。他在楼上楼下的迂转之间安慰自己——为了生活嘛，不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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