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犯罪(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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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很久以后,顾思谌回忆她的青春。她感觉到,她曾经有一种令她厌倦与怅惘与怀念的散漫。然而,有时,顾思谌宁愿她从来没有在那个夜晚推开那个俱乐部的那扇门。因为,这样,顾思谌的散漫与飘摇与安全似乎就可以永不终结,她的蒙昧就不必被她的痛苦取代。 可,那不可能。这世界中有一些物理的必然性。即便是思维,亦受控制于神经与原子。人所不知的黑暗中,有命运的线条被编织、被抽动。 顾思谌端详着艾丽莎给她的名片。她觉得,在她了解艾丽莎之前,名片需要被当作有蹊跷。性变态未必是无害的性变态。顾思谌并非不记得藏匿在恋物癖网站里的绑架与强jian与谋杀案。然而,给初学者的活动,按当地社群的公用日历,是真实有被安排的。尽管,如果这种活动社交性强,顾思谌就极其不适合去。 俱乐部的一夜对顾思谌有点贵。艾丽莎给的优惠券码,是一个很通用的优惠券码——“欢乐时光”。按字面意思,这个优惠券码的意思是饮品零食的一部分有折扣。周末,顾思谌到俱乐部。她把名片与优惠券码给俱乐部的前台。她问:“我还需要付钱么?” 前台收了顾思谌半价。“我们有地下室。”接待说,“你走这边。” 地下室像一个已经有许多人的电影放映厅。阶梯座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挡住前排人往后排回头的视线。顾思谌没有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