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没有疼
下蹬着鞋尖,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走吧,我知道怎么回家。”贺明洙又急又怕,索性慌不择言,“我才不需要别人教我!” …… 哭闹声劝告声,乱作一堂。 没有人看他,贺明洙不必忧心异样的眼光。他是在场最厉害的,不仅认得回家的路,还无须随同出行。他应该骄傲自满才对。 急诊的白光比任何地方都刺眼得多,他如同置身天堂和地狱间的断崖。不必强装镇定,任由委屈倾泻。 领口处的布料濡湿一片,贺明汀低头一看,原来是弟弟的眼泪。 “你脑子什么毛病?” 贺明汀冷酷地警示道:“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刷厕所?” “……嗯。” “嗯什么嗯,你还真想刷厕所?家里不够你刷?” 贺明洙不答,嘴上迎合着惩戒,手却偷偷攥住了哥哥的衣角。 贺明汀见状好气又好笑,张开大衣将之裹住,拍了拍他的背哄骗道:“我倒想一走了之啊,谁叫现在外面大雪封路了,走都走不出门。” 大雪封路吗?可他还没打起精神瞧一瞧雪景,困意便倒海翻江。 再次苏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贺明洙揉揉眼,经过整夜的熟睡他精神劲儿足得很。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措不及防地打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