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上司曾是狂
那只钢笔,是他遗落在礼堂,后面回去找却不知所踪的笔。那一堆纸叠的千纸鹤,是他在部门会议室里等师兄师姐过来的时间随手折的,第二天去会议室没看到,他以为是保洁阿姨扔掉了。 诸如此类的小物件,现下安安静静躺在一方木盒,像被人封锁起来。 温檐看着他们,没有一点怀念,只有背后冒出来的阵阵恶寒。 就算他经常骂傅翎是变态,其实也不过是指责傅翎在性事上太凶,没有一点贬低傅翎其他方面的意思,可现在他后悔了。 散乱在地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的脸,每一个他仿佛都在告诉现在的自己,傅翎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轻描淡写的学长帮学弟之情,也不是一夜情后忽然的追求。 那该不会是—— “温檐。”有人忽然在后面喊他名字,惊的温檐呼吸都屏住。 温檐如同机械般慢慢侧过头,他手上的木盒还敞开着,照片洒了一地,明晃晃满地都是某人的罪证。 而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木盒的主人,傅翎,现在正倚门口。他平静地扫过温檐不敢置信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淡漠深邃,危险的像漫着雾的黑森林,没有如以往那样含着笑。 傅翎逆着光站,背后如同有无底线的黑暗,他嗓音冷冷,携着的疑惑句像是早就有了答案,他问:“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