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房间后面有一扇门,与中间的房子连通,从隔壁射进一点反光,隐约能看见床的轮廓,以及一个坐式的木浴桶。浴桶可以同时容纳俩人洗澡,旁边的桌子上随意放着香皂、沐浴液、浴花。床上堆放着母亲带来的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已打开的精美盒子,整齐地放着补水液、润肤液、香水、润唇膏、面刷、安全套等等。安全套的牌子、款式与我在母亲房间所见无二,尚未拆封。 这时候,隔壁传来脚步声,我瞅准床底,不慌不忙鉆进去。 农家的床四脚一般较高,一米七身高的人,床沿刚好平到膝盖上处少许。地面冰凉,尽管穿着保暖的呢绒外套,趴着还是能感觉丝丝寒气。 郝叔先进来,拉亮灯,走到床边来回收拾东西。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裤子,黑色皮鞋,上面沾着没擦干净的泥尘。收拾完东西,郝叔提个水桶回到隔壁房间,过了几分钟,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全部倒在浴桶里。倒完后,拎起水桶,走了出去。一会儿,郝叔提半桶冷水进来,母亲抱着小天跟在后面。 母亲把小天放在床上,给他脱衣服,试了试水温,对郝叔说加半瓢水,然后抱起小天放入浴桶里。帮郝小天洗完澡,母亲用浴巾抹干他身上的水,换上纱衣纱裤,小天在床上玩会儿,就睡着了。 郝叔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个电筒,到床边看了看儿子。母亲说睡着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郝叔说把娃抱到右厢房睡,别吵醒了他。母亲说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