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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溰,我全都想起来了。」顾溰的脸瞬间失去血sE,柳玄则是轻柔地抹去他即将滴落的泪珠。「那些年,你辛苦了。」 顾溰cH0U了cH0U嘴角,低声道:「无论你想说什麽,求求你……别现在告诉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柳玄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那时候,很痛苦吧?」 顾溰g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怎麽不痛苦?一睁眼,人就不见了。看到你的最後一面,竟是身首分离的模样。甚至……甚至我回到城中散尽所有钱财买好棺木再回去时,你的屍首就不见了。连最後一程,我、我都无法送你……」泪水顺着脸颊淌落。柳玄的手落下,紧紧地握住顾溰的双手。 「柳玄,你还记得当时我问你的吗?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Ai人遇险。你会舍身相救,抑或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你而Si?」柳玄的手开始颤抖,顾溰哽咽道:「当时我告诉你,我会义无反顾地上前保护我的Ai人,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可是後来,我觉得还是选第三条路好。我会竭尽所能的去化解危险,如果不行,我愿与他同归於尽。因为,徒留下来的那个人,真的、真的很难受……」 「啪」一声,泪珠滴落,在衣袍上绽放出一朵小花。顾溰又道:「柳玄,你知道当时你去世後,我是如何过的吗?」 顾溰走出树林,沿着小径走向另一个小镇。手中紧握柳玄留下的钱袋,连放在衣服中都不敢,彷佛只要一离开他的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