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凌晨三点多了,他抬头看了眼钟,外边叫春的野猫情歌对唱了一宿,吵得他脑袋疼。 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提着刀意犹未尽的往地上的一坨血淋淋的东西上又砍了两下,其实仔细看能看出来,这一堆碎rou曾经是个人。 这人的整张脸皮被从下往上掀了起来,白骨与鲜红的肌rou组织还在往外渗血,大腿被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上面的rou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根沾着血的腿骨。他的眼珠子往外凸的快要掉下来,盛放着要溢出的恐惧。 琮青提着刀歪头欣赏了半天,觉得这人终于比自己惨了,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灿烂的笑。 他心情不错的扔掉刀,把手上的血往裤子上一抹,感觉自己疯的相当专业,让人一打眼就知道他是个变态杀人狂,根本看不出来他当了二十五年的正常人。 心情好了连外面的猫叫声都顺耳了,他嘴里轻轻哼着拍子,往前一倾身子,手上灵巧地做了个猫扑蝶的动作。不过他没有站起来,或者说他根本站不起来—— 他的腿断了。 琮青自娱自乐的比划了几下,感觉没什么意思,就转头继续捣鼓地上那坨rou,他惊奇的发现那人居然没死,还在轻微的打着颤,因为嘴唇被扒掉所以牙露在外边,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坐在轮椅上支着脑袋看着那人,半晌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