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小寡夫:戚医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也只有小学,初中都得去镇里上,去镇里得住校,一住校生活费又是一笔很大的花销。 阿婆身体不好,供他上学已经很难了。 所以在小升初之前,陈簌就不愿再去学校了,阿婆打着他去了几回,他抱着阿婆的腿,哭也不去,最后拗不过只能由着他了。 阿婆感叹,打小就听话,但拿定主意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辍学了以后他就一直在家替阿婆放羊,在山坡上、水库边;农忙时,帮着阿婆种地栽秧,剪羊毛和种地能勉勉强强维持生活。 他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目力所及的未来—— 一栏羊圈、一亩田、几分地,以及几间草屋同阿婆相依为命。 阿婆有时候笑他,崽子大了都要娶媳妇的,他小声反驳,他这样的身子不能去糟蹋了别的姑娘,阿婆又说,那就嫁个汉子,他直接臊红了脸颊,说他不要,他要陪着阿婆一辈子。 但随着阿婆生病,地覆天翻,一切都变了。 小小的羊圈支撑不起他摇摇欲坠的家了,他得长大了,报答阿婆的养育之恩。 那一年,他跪在地上求了村里上下的每一家,姓陈的亲戚见到他就大门紧闭,最后受尽冷眼,唯一施以援手的,是住在村尾的孤儿寡母,他独自进城找到了稍微赚钱一点的工作,白天在工地食堂给人烧大锅饭,闲暇时间还去餐厅后厨给人刷碗,坚持一年,阿婆还是去了。 留下他一个人,和几万块钱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