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吻
了,绁羁才开动筷子嗦起面来。 开学一周后,绁羁在一节课上被胡智勇点名批评,他赌气逃课,蹿到了天台。 少年双手撑在围栏上,汗水湿透衣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扭头望去,瞳孔里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温情。两人对视,风席来,来者怀里抱着的练习册一角翘起来。 他们远眺即将下落的晚阳,绁羁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姜老师,成长是什么。” 姜奈愁有些不自然,这是少年第一次恭恭敬敬称他一句“姜老师”,他扶稳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声音被风浸透了,很轻很轻。 但绁羁记了一辈子。 那个心甘情愿为他舍弃掉事业的人,说:“在面对悲痛时,成长,可以少流点眼泪。” 成长,不是为了变得成熟,而是更能释怀,多去笑笑。 下晚自习后,绁羁径直前往办公室,各科老师纷纷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 四目相对。 姜奈愁的眸子被桌上的小灯散发出来的光填满,很亮很亮,让人止不住地往他眼里瞧。 绁羁走上前,坐到板凳上,姜奈愁的椅子搬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习题。 姜奈愁会举出生动的例子来配合讲课,以往枯燥乏味的语文知识,他能讲得引人入胜,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 昏黄灯下的两个人,齐齐埋头,鼻息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