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到了哪,我精疲力竭,歪倒在街道旁的绿化带里,剧烈的咳嗽,像肺要炸掉一样。“钟野。”在撕心裂肺地咳嗽里,我终于允许自己小声地,小声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心脏刺痛。 那是我大学期间为数不多的失控时刻,麻痹自己,逃避所有他的过错,只去想他的好,然后疯狂的被海浪席卷般的,要呼吸不过来的,发疯般的去想他。恨不得把脑袋剖开,把他从脑海里拽出来,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拥抱他,亲吻他。 但每一次的失控过后,是更浓烈的恨,更深的绝望,恨他为什么是那样的一个人,绝望我们的绝无可能。 那是我堕落放纵自己的开始,谁都可以,但又谁都不行。那些巴掌,鞭子,棍子,皮带……它们落在我的身上,痛感并没什么不同,但我并不会因此勃起,他们羞辱,把我当真正的狗一样对待,挑逗我的神经,但我并没有兴奋。我下面那根死掉了,在我意识到以前,似乎真身早就已经脱离了rou体,留下的只是一团没有知觉的皮囊。 我兜着那团没有知觉的软rou,做出情动的样子,扭动身子,发出做作的呻吟,诱惑施虐者更重的力道,企图用疼痛麻痹自己。 浑浑噩噩的一段往事,当时度日如年的,现在再回头看,却也觉得并没什么,反正,还是活过来了不是。 “发什么呆啊你,快点跟我来。”思绪被苏文打断,她从舞池那边挤出来,满脸都是汗,把脸上的妆都弄花了,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抢过我手里喝剩一半的啤酒,对嘴咕噜咕噜没几口就见了底,啪嗒一下扔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