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水牢）

才还说过要待师尊好的，怎可轻易食言。”

    “你……唔！”容澜适才吐出一字，便被压着后脑溺入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

    他猝不及防呛入一口冷水，寒意灌进口鼻，娇嫩脆弱的腔道霎时如遭刀剐，火辣辣的泛起绵密疼痛，便在他胸中气息将尽之际，又被提着发根揪出水面。

    容澜双肩巨颤，还未透过几口气，便撕心裂肺地咳起嗽来，胸膛随之剧烈起伏，前襟亦被水雾滴得湿润。

    “师尊将夜纱铃藏在了哪里？”楚逐羲阴恻恻道。

    容澜眼睑微跳，眸底惊愕之色一闪即过，他倏然压下情绪，虚弱作答：“我没有夜纱铃。”

    “师尊撒谎。”楚逐羲冷淡吐出一言，随即绞着容澜的发，将他再度按进池水。

    容澜无力地挣扎，却是无用功，耳侧嗡鸣不止，伴随着气泡破裂直升，他听见楚逐羲不紧不慢道：“我见过师尊的夜纱铃，纱绸色黑而透，上缀繁星无数，它曾缠在师尊腕上，末尾还坠有一串以红绳点缀的银白铃铛。”

    他胸中气息将尽，已来不及深思楚逐羲究竟于何处看见的夜纱铃，随后便被捉着后襟拉出水潭。

    “如何？师尊可有想起来夜纱铃在哪儿，嗯？”

    “我没有夜纱铃。”

    楚逐羲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缀着细碎水珠的长睫，旋即将他按入水中，良久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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