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3

夜过后再拆礼物才符合传统——虽然我已经不信圣诞老人那一套了。”

    赫尔曼隐晦地翘了翘嘴角，狭长的绿眼睛略微眯起：“我也不信。”

    纳萨尼尔当然懂得他的潜台词，当即像一只轻盈的雀鸟那样从他的膝头蹦起来。

    随后，这个身形挺拔清俊的大男孩儿啪嗒啪嗒地趿着拖鞋，紧挨着那缀着一簇簇小彩灯和檞寄生的圣诞树，坐进了礼物堆里。他弯着腰去翻礼物，被毛衣包裹着的脊背拱起新月般的弧度，在那满天星般细碎的柔光里显得格外朦胧，信息素和冷杉的清香落在他卷翘的发梢上，糅合着散发出独特的、清纯又诱人的味道。

    他专注地垂着脑袋，接连拆了好几个礼物，最终在揭开一个粉色盒子时露出惊讶的神情——盒盖下，有一对软乎乎的小猫耳朵猝然弹起来，在空中颤巍巍地抖了抖。

    “你送了我一只猫吗？”他下意识地问。

    “再仔细看看。”赫尔曼不知什么时候凑近了，结实的胸膛因为发声而震颤着，靠在他的肩胛上。

    纳萨尼尔狐疑地抬起手，把整个礼物盒都掀开来。下一秒，在完全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他的眼瞳蓦地睁大了，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吞咽声。

    ——盒子里藏着的并不是小猫咪。

    只见那对漂亮柔软的黑色猫耳从拉菲草堆里探出头来，下面却衔接着一只细细的发箍。而礼物盒里还藏着一只系着铃铛的项圈和一根毛茸茸的猫尾。纳萨尼尔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根绝对称不上细长的尾巴，它便嗡嗡震动起来，吓得纳萨尼尔猛地缩回手去，脑袋顿时像是要沸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