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9

不是个正常孩子该有的——到我身后来。”

    男孩儿没动，仿佛又恢复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固执又不正常的状态，听不进任何言语，只拿那一对深绿色的眼睛森森地盯着人看。他的眼神让纳萨尼尔感到他像是在隔着一层模糊粗糙的毛玻璃看人，又或者——纳萨尼尔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悚然——那对幽深的眼睛中流露的疏离感过于明显，仿佛它们属于一个精致而木讷的宫廷陶瓷娃娃，而非有血有rou的人类。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纳萨尼尔低声喃喃着，联想到男孩儿后颈上被丧尸咬伤的痕迹，还是叹息着放柔了嗓音，“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这家伙就是个小疯子，”没等男孩儿有什么反应，乔伊倒是先开口了。他嗓音嘶哑，带着坦荡荡的恶意的睥睨着男孩儿，“我都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养着他。这种可恶的孩子我在垃圾堆里见得多了，一个混账家庭就能叫他们像流浪狗一样为了一点点食物拼命，留着一条命活下去除了给他人制造麻烦外别无用处——”

    纳萨尼尔没有办法明确地判断男孩儿是否听懂了这样大段的恶语，但他内心里知道男孩一定能理解其中沉甸甸的侮辱意味。于是，他抬手用枪口用力撞了乔伊一下，制止道：“闭嘴。”

    乔伊哼哼着，发出一声嗤笑。

    纳萨尼尔转而端详了一下男孩儿的神色，见这孩子已经默默地松开了嘴，只是依然执拗地用双手把乔伊的那一只被咬得遍布牙印的手臂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