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三
说完季语澜就拉着人往他屋里走,如今时分季语澜不想惊动家里人,再加上他心里的几分小心思,于是决定亲自动手。 季语澜看着冷冰冰的火盆和火炉,思考了片刻随后去灶房里取炭。昭云说的不错,季语澜其实并未伤到骨头,其实被戳破了一层皮,也算不得什么大伤,但沐浴一事也只好搁置了,今晚恐怕是要脏着睡下。 反正在他心里自己沐浴与否是不要紧的,昭云比较要紧。 季语澜来回的步子很轻,小心翼翼地提着水桶来回奔波,怪模怪样的,很是好笑。他觉得若是叫下人看见心里肯定回耻笑自己,但是又乐在其中。 别人伺候他是天经地义,他伺候别人可是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季语澜提着最后一桶水进了屋,将门阖上后毛手毛脚地打算将水桶里的水倒进鉴桶中,可这会儿又觉得一股脑倒进去怕是一会都凉了,于是先倒了几桶,剩下坐进铜盆里置在暖炉上热着。 昭云则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地看着他动作,很像先生在监督学生背诗文,他双手合拢放在膝上,带着笑看他忙前忙后。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你先洗,后面冷了再添水。” 昭云没作声,三下两下就脱了衣服,季语澜还在忙着把皂荚搓进水里,一抬头被白花花一片吓了一跳,浑身只剩下一条中裤,“欸!你怎么脱完啦!” 昭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否则,穿衣沐浴?” 季语澜赶忙把脸扭过去,手也从鉴桶中抽回来,“你快进吧,我...我一会给你擦擦...” 昭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