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拾捌
昭云掀开被,重新整理话语,“我意思是同修道人不同的凡人。” 季语澜支着胳膊在他枕边,盯着昭云痴痴地念:“阿...阿这样,哦,是,你说的是...” “睡吧。”说完昭云就闭上了眼睛,不再接话。 季语澜痴痴地望着身边这个人,脑袋里过了千遍万遍与道德伦理不相干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他的视线从昭云的脸上移开,本想也盖好被子睡下,却移错了地方,落在了昭云的耳垂上。 他想起刚从与寿在自己耳后忽然响音惹得自己冷颤,良久后季语澜也没有胆子去触碰,无声地揽了被子转过头去睡。 当夜季语澜又做了那个梦,红帐垂幔之下,有两个刚拜过堂的新人刚饮下合卺酒,匏瓜两半各执在手,眼中是无限的缱绻缠绵。 他被掀开盖头,面前的新郎竟然是昭云,他惊然从红帐中逃脱,对着镜子看自己竟然是个女人。 镜子被打碎,他奋力地向外跑,身后传来昭云的声音,“你去哪?” 东方已经升起鱼肚白,昭云很早就下了塌,坐在桌前画鸟,是昨夜季语澜没动笔的那张纸,画了一半榻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昭云侧身去看,想到该是做了噩梦,并未理睬。 直到他开始喊自己的名字才搁下毛笔,昭云站至塌前,看着季语澜乱抓着被子,嘴里喊的不知道什么话,最后说我要走,要走,昭云这才接了他的话。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