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镜中来回穿梭，经过一个又一个和乃的身旁，斯汀法最终在其中一面镜子里头停了下来，接着手一挥，就好像掀开覆在上头的布帘一样，底下那面镜子真实的模样这才显现出来。与众不同的是，那镜子不如其他面那般清澈，能照出和乃的其中一种样态，而是有一团漆黑的东西存在於里头，胡乱的SaO动着，往镜面的方向靠近，让这面镜子看上去异常Y森。

    斯汀法只手压着帽子，挡在镜子的出口前，「我能理解，我全都能理解。」伸手，他轻抚了黑sE的团块，「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在面部可见的范围内仅能看见他的嘴巴，他的唇罕见的抿了起来，「那已经是她一生中少有的救赎了，何必急着毁了她呢？」

    彷佛理解、认同他的话似的，黑sE团块渐渐停止了SaO乱，而後慢慢的朝深处退了进去。斯汀法将帽子压得更低，而後往黑sE团块後退的方向走去，就好像和他们一T似的，与他们融在了一起。他就这麽看着其他镜子里的和乃各自呈现不同的样貌与情绪，还有几面镜子是空着的，还没有任何「和乃」入住。他想着，那些镜子总有一天也会被填满，无论她愿不愿意。

    nV孩的命运看似由她自己决定，实际上，她正走在一个可被预见的道路上。或许是因为这样，斯汀法才格外怜悯她。

    诱导已经察觉自己被追踪的虚往空旷的空中去，和乃一看他脱离了西法家的土地，便知道时机到来了。身为一个仆从，她也是晓得要如何保护主人的家的。既然已经到了外头，那她便可不用再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