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霞(兄弟对峙,诘问,爬上我兄长的床是不是很得意)
昏睡了两天两夜。昏迷之际意识模糊,却总觉得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 那人身上是好闻的檀香,微凉的手掌时不时抚上额头探温,轻柔地将自己佣在怀中,耐心地将吹得温度适宜的汤药一匙一匙喂进口中。无微不至地悉心呵护照料着不省人事的自己,温柔地仿佛对待无比珍视的爱人一般。 然清醒过后,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严彧方觉大梦初醒。忆起那荒唐一夜,苍白憔悴的面容染上羞赧的红,然抹不去的切肤痛楚却也历历在目,心脏不禁隐隐作痛。 也是,那人厌他至此,又怎会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呢,不过又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臆想罢了。 严彧醒过来后已过了两日,身体却仍然很虚弱。自昏迷以后的这段时间一直被安置在沈恒焱的卧房中未曾移至别处,却再未得见沈恒焱的身影。 想是自己病倒之后鸠占鹊巢,依那人的性子,定是同情心泛滥不与自己一般见识,自行搬去别处歇息了。 这样想来,严彧心下愈发愧疚,惴惴不安,加之牵挂仍深陷泥沼未得解救的meimei,千方百计想从此处逃离。却因上次已有的前科先例,被负责照顾自己起居的下人严加盯管着,再也寻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不过除了无法自由走动外,严彧觉得如今自己处境不似被囚禁于此的禁脔,倒像是在做客疗养一般。桌上还摆放着未来得及收走的晚饭餐食:翡翠虾仁、清炒芦笋、三鲜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