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霞(兄弟对峙,诘问,爬上我兄长的床是不是很得意)
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有一事,你的meimei已经被我兄长从醉仙楼赎出安顿好了,今后你便本本分分地待在这里,不要肖想逃出去。” 严彧失神的目光因惊讶而聚焦,定定的看向沈恒煜,吞吞吐吐的问道:“你说……什么……?” 沈恒煜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眼中的藐视与嫌弃不掩分毫:“我亦不理解他这番以德报怨的行径为的什么。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无耻小人难以相信也是正常。你若还有一丝良知,便该感念我沈家对你的大恩大德,日日三叩九拜,为那些被你严家父子害死的无辜亡灵祈愿,也算为你积些阴德,待你死后下了阿鼻地狱也好少受些极刑。” 严彧呆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想不到沈恒焱竟真的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封存在脑海中的许多陈年往事席卷而来,心脏又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待他回过神来,沈恒煜已经离开了。窗外的天色暗沉了下来,卧房内还未点灯,一片昏暗死寂。严彧用手抚上面颊,才发觉泪水还在从眼睛里无声的倾泻而下。 青石地面冰寒湿冷,透过单薄的衣物向躯体传递着冰冷的寒意。严彧却并未支撑着站起,跪坐在地面的姿势因失力而倾倒,全身蜷起趴俯着,面庞埋于臂弯之中隐住,唯剩一个单薄瘦削的背影暴露于微弱的暮光下,却是在微微颤抖着。 沉寂无声的室内,低低切切、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未有人听闻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