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路,可他又矛盾地不想放手了。 他一直都像是一个走钢丝的人,腰上仅拴着一根细绳,绳的另一头在苏泊云的手中,他走的这根钢丝极细极晃,稍不留神,他便会跌个粉身碎骨,他念着苏泊云能在他跌落时扯住手中的绳,他不求苏泊云能拉他上崖,只求苏泊云不要悄无声息地松开绳子。 但如今火烧在绳上,他不想苏泊云受伤,装作大度地想推开苏泊云,却又自私地后悔了。 林司衍是矛盾的,但长年来的警惕与冷静又强推着他的理智盘踞大脑。 除却那小村庄相处的短短一月,他们分开九年了,九年中他们多是书信往来,见面甚少,若说生分,也是必然的。 他不是苏泊云的什么人,他们之间既无血脉亲情的羁绊,亦无山盟海誓的承诺,自始至终,他不过是利用苏泊云对林家的愧疚与幼时的情分留得他照顾自己,苏泊云照顾自己九年了,如今更是有了如花美眷,他又凭什么怨苏泊云身边多了个亲近的人呢? 况且...... 林司衍嘴角微微牵起一个弧度,他哑然自嘲。 苏泊云若是知道他一边贪恋着他的温暖,一边惦记着他父亲的项上人头,会如何? 常平回答完话便不见身边人有回应,不由得偏头看去,却见林司衍的麻木着一张脸,牵线木偶人一般地嘴角划出一点弧度,眼底似悲似嘲,像是一团化不开的迷雾,莫名看得人心疼。 常平比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