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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南要她做好随时会分开的心理准备，但方朝雨还是想试试看。对她而言，程南是她的初恋，也是程南让她知道何谓喜欢一个人，她不想轻易放弃。

    或许之後方朝雨会再喜欢谁，可是不是现在。现在她只想着程南、喜欢程南，其余的她并未多想，包括出国。

    但是，她真的要因为见不到程南而放弃这个机会吗？

    打开房门，方朝雨拿起手机坐到床上，传了讯息给程南：「在忙吗？」

    很快地，程南已读了，也打了电话过来。

    「在做什麽？」程南略低的嗓音拂过耳际，方朝雨躺到床上，闭起眼听着她的声音回道：「刚跟我爸讲完话，他觉得我这次成绩普遍有进步，他很高兴，然後我就顺便提了跨年想出去过夜。」

    「结果呢？」

    「我爸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答应了。」提到这，方朝雨唇角微扬，语调也轻快几分，「我可以跟你一起跨年了──等等，我想到，李薰老师是不是也在家！」

    程南噗哧一声，忍笑道：「现在才想到？」

    一想到要跟李薰面对面，方朝雨就有些尴尬，怯怯道：「那……你要提早跟老师说，我怕会打扰到她。」

    程南愉悦地嗯了声，没告诉方朝雨其实跨年那晚李薰也不在家，所以她才会问方朝雨要不要来。一想到方朝雨到时气鼓鼓的样子，程南就觉得有趣。